紫琅文学www.zilangwx.com

庆王在百官们眼中向来是位君子般的人物,嘴上功夫虽厉害,却极少用在嘲讽人身上,这还是官员们第一回见他在这样的场合之下讥讽人,还是后妃!

可见,他对何美人捕风捉影他和淑妃的事情,感到多么冒犯和不满了。

崇庆帝也斜睨了一眼何美人,对方惊得脸色都白了。

可在这样的场合底下,一个美人甚至是没有资格为自己辩白的。

崇庆帝冲庆王抬了抬酒盏,“妇人无知,庆王不必见怪。”

庆王十分给面子的饮尽了杯中酒。

“臣弟与皇兄乃是同胞兄弟,臣弟只是不希望与皇兄之间产生任何龃龉。”

崇庆帝颔首,“这是自然。”

庆王毕竟是他唯一的亲弟弟,他待庆王不薄,而庆王也十分识趣,交待他的事情都完成得十分不错。

“你不是一直想要那匹西域进贡的汗血宝马吗?朕今儿就赏赐给了你。”

庆王闻言大喜,忙不迭地谢恩,连笑容都灿烂好多,“臣弟唯爱这一匹马,多谢皇兄割爱。”

见他一副得了马比得了媳妇还高兴的模样,崇庆帝心里哪还有什么疑影。

庆王是最忠心归顺于他的弟弟,淑妃是最爱慕她的妃子。

他们二人,都是他此生最珍贵的亲人。

于是抬盏,“淑妃,今日这酒不错,你可也尝了?”

杨佩宁大方端庄地起身,连端酒的动作都格外赏心悦目,“陛下所赐,臣妾自然尝了。”

崇庆帝也注意到,她身上穿的是他前几日赏赐的锦缎。

格外的温婉衬她。

淑妃从来就是这样,他赏的东西,都大大方方都穿用着,浑身上下无不昭示着他的宠爱。

他也喜欢这样知恩的人。

于是一口饮尽了酒盏中的酒,心情十分舒畅的模样。

百官们见陛下这样重视淑妃,之前才觉得贵妃更得势的官员们又举棋不定了。

杨佩宁没有理会官员们若有若无打量的目光,只是坐下来时,感受到了男宾席间庆王传来的眼神。

仿佛在说:看,本王从来不爱开口的人,今日为你解围。

杨佩宁端酒和常婕妤共饮,并不理会那道灼热的视线。

宴会的后半场无惊无险平安的度过去了。

散场时,宫里下了一场盛大的雪。

常婕妤和温美人喝了酒睡不着,竟都跑来正殿撒欢,跟她讨要冬至饺子吃。

杨佩宁大手一挥,让小厨房的人动起来。

过节的日子,也少不了许多赏银发下去,小厨房的人得了双份的赏钱,也并不觉得大晚上的有什么苦累的,忙得热火朝天的,脸上却是笑意吟吟的。

杨佩宁照旧让明仲往崇庆帝和太后宫里各端了一碟子。

崇庆帝彼时喝多了正醉得难受,见了这接地气的饺子,心下十分的暖和。

关键曹恩保更会说话,“瞧,淑妃娘娘最是懂陛下您的心思了,大晚上的还巴巴地送了饺子来。”

崇庆帝斜他一眼,“瞧你这伶俐劲儿,怕是没少收倚华宫的好处吧?”

崇庆帝这话对其他人说,必定吓得对方两股战战以为遭了怀疑,可拿来问曹恩保,他却笑呵呵道:“可不是嘛,淑妃娘娘可也给奴才也准备了一份饺子呢。只是这肉馅和花样,都不及陛下眼前这一碟子,瞧着倒像是淑妃娘娘亲手挑选了才送来的。”

赵端很爱听这样的话,当下笑他,“你这老东西,倒和朕比起来了。”

曹恩保弯腰,脸上却笑得比花儿都灿烂,“奴才自然不敢比肩陛下,只是这有了比较,才能看出淑妃娘娘对陛下的一番心意啊。您瞧,这皮薄馅儿大的,奴才看着都馋了。正好陛下喝了那么多酒,吃些饺子缓和缓和,最是对肠胃好了。”

说着,他将筷子和蘸醋都端了上来。

饺子做得精致小巧,崇庆帝一口一个,不多一会儿竟吃掉了一碟子。

分量也刚刚好,不会很撑,也并未完全解馋到腻。

什么都是刚刚好,正如淑妃这个人给他的感觉一样。

叫他只要一想起来,便浑身舒坦。

“淑妃费心辛苦,想来不少打赏底下人。将近年关了,倚华宫的例银再添一倍,别叫她在用银子方面掣肘。”

曹恩保乐颠颠的,“还是陛下周全会疼人,淑妃娘娘知晓了,定然感激得厉害。”

“哦对了。”曹恩保想起一件事情来,却是不得不提,“没过几日就是除夕了,瑶光宫那边陛下打算怎么安排呢?”

若是可以,他是不愿意提起杨婉因的。

但此人身怀皇嗣,身为皇帝御前最忠心的监正,他要是不说,难保日后落人口实。

提是要提,可陛下答不答应,就是另一码事了。

果然,崇庆帝脸色一下就冷了下来。

“朕已经准奏贵妃提议,为她添置人手伺候。除夕人多眼杂的,她就不必参宴了。”

这就是还不许放出来的意思。

可见他有多介意杨婉因对他下药的事情了。

曹恩保抱着拂尘颔首,“陛下说的是,奴才也想起采女主子生五皇子时,也是经常往外走才致小产的。陛下让采女不必参宴,也是为她好。”

这章没有结束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

曹恩保这话全了崇庆帝的脸面,他也特地嘱咐了一句:

“也要找人看着,”他强调,“皇嗣不能有损。”

“是。”

慈安宫这边,太后咳嗽了好久都没能歇下来。

德妃扶着她,满心满眼地担忧。

“姑母怎么突然就得了风寒了?来势汹汹的,可吓坏我了。”

太后浑身乏力躺在床上,连喝药都费精神。

“许是年纪大了吧,一生病就总不见好。”病中多思,太后猛得看向她,“对了,哀家让你追查的宫正司那个女官,可查到了吗?”

“那个姓余的掌刑女官?可我查遍了记档,有余姓之人也不是姑母所形容描绘的,”德妃始终不解,“姑母一直只让我查,此人到底有什么特殊之处?”

太后皱着眉,“哀家总觉得她眼熟得厉害,像在哪儿见过似的,可又记不清了。”

“会不会是记错了?宫里女官们一穿上衣服,总是相近的。”

-->>(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