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6章 京观在家里 (2 / 2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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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要取枪吗?”玉树问道。
“不用,溪女就行。十两,你喜欢哪儿?”李岩弯腰问十两,十两眨着眼,似懂非懂,原地转了两圈,直奔突出在山岩上的那个亭子。
“你和十两在那儿看着。”李岩示意宗青崖。
宗青崖立刻往亭子过去。
李岩和玉树站在亭子和水榭之间,李岩示意华溪女,“砸了这座水榭。”
“是。”
华溪女抽出双刃刀,将刀鞘背在背后,双手握刀,对着水榭一根柱子用力劈下,柱子崩裂,水榭纹丝没动,华溪女接着劈裂第二根柱子、第三跟柱子……
水榭四角的四根柱子都化成了木屑,屋顶凌空而立。
华溪女回头看向李岩。
“那只脊兽。”李岩手指点了点,“小心些。”
华溪女仰头看了看脊兽,往后退了十来步,助跑跳起,砍在脊兽上,脊兽纹丝没动。
华溪女再次后退助跑,砍向脊兽,一连砍了四五刀,华溪女落地,正要再次后退助跑,玉树的声音传过来,“退!”
华溪女立刻手持双刃刀护着头脸,疾步往后。
李岩站在玉树身后,眯眼看着那只脊兽随着华溪女一次次的砍下放大缩小,接着开始扭曲,随着脊兽的扭曲,凌空的水榭也扭成一团,轰然落下。
水榭前面,那泓碧青的潭水翻腾起来,仿佛有无数条蛇,又仿佛无数个声音在愤怒的嘶吼,围住水潭的黑石承受不住,崩裂四溅,潭水直直冲上去,又直直落回去,一阵尖锐的轰鸣从潭口往下沉落,水潭里的轰鸣消失,不远处的那片竹林里发出沉闷而又刺耳的悲鸣,巨大的毛竹倒下的声音此起彼伏。
站在亭子的宗青崖紧紧抓着斗篷,直直看着眼前的异相。
十两蹲坐在亭子里,耳朵往后抿着,不停的看来看去。
亭子侧上方突然喷出一片碎石,宗青崖吓的冲出亭子,十两跟在宗青崖后面,跳出亭子,冲宗青崖’汪’了一声。
碎石喷出的地方,一股清泉喷涌而出,擦着亭子边缘飞泄往下。
“走吧。”李岩扶着玉树,经过看呆了的宗青崖,招呼道。
十两往宗青崖身上轻扑了下,跃起冲到李岩和玉树前面。
再次站在松籁轩门口,一缕阳光从云层中透出来,洒在李岩身上,舒适惬意。
李岩站了片刻,接着往前,沿着游廊上了万象阁。
万象阁通往竹林的那条平缓的台阶还在,台阶尽头的那条黑砖路已经不见了,整个缓坡和无数巨大毛竹坍塌淤塞在峡谷底部,奔流的河水被淤塞阻住,水面正在一点点往上抬。
缓坡坍塌之后,露出了险峻的峭壁,森然的青石中间,骷髅和白骨随处可见。
“走吧,要下雨了。”李岩扶着玉树,沿着游廊下去。
“溪女也回去。”玉树喊了声。
“是。”华溪女让过宗青崖,再让过十两,跟在最后。
远处,轰隆隆的雷声越来越近,几乎眨眼间,闪电和雷声就逼近过来,同时劈向淤塞的山峡,暴雨狂泄而下。
狂风暴雨持续了一天一夜。
午饭前后,暴涨的河水就冲开了淤塞,无数巨大的毛竹和骸骨被汹涌的水流裹挟而下。
吕云锦和姜茧儿两人水性极好,顺着山峡一路往下查看。
第二天傍晚,吕云锦和姜茧儿回到多云山庄,那股毛竹和骸骨的浊流一路奔流,出了山岭,冲进了一大片一个连着一个的湖泊群。
李岩看向卫如兰道:“让周深安排人去那里修一座道观和一座寺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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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多修几座铁塔?”卫如兰试探问道。
“不用,都是可怜人,用不着镇压,算是超度亡灵吧,要是还有亡灵的话。”李岩答道。
“是。”
隔天早上,李岩和玉树带着十两,再次去了万象阁。
那片从前的缓坡,现在的峭壁已经被暴雨冲刷的干干净净,大部分的骸骨都被狂风暴雨扫落下去,只有极少的骸骨卡在石缝中,有的沐浴在阳光下,有的避在阴影中。
从前那条从万象阁那道缓梯已经坍塌下去了,从缓梯通往廊桥的路不复存在,现在的万象阁只有两条路,一条通过往下通往山庄其他地方,一条通往依山而建的连廊,进入松籁轩只有一条路了。
没有了缓坡的积压,那条湍急的河流舒展成一片湖泊,在阳光下的照耀下,波光粼粼。
玉树站在原来缓梯的位置,低头看着下面的峭壁山涧,抬头看了一圈,十分满意,这个样子多好看,多舒服。
十两楼上楼下跑了一圈,往依山的连廊冲过去。
“十两高兴得很,以前来这里的时候都有点害怕。”玉树示意十两。
李岩’嗯’了一声,跟着十两,往连廊过去,经过松籁轩,进去看了眼,出来往前,站进亭子,看着飞溅而下的瀑布,片刻,转身看向一片废墟的澹冶台。
“看到什么了?”玉树问道。
李岩摇头。
堆了如此多的尸骸,说不定还用了很多人牲,这样的法阵必定有非常重要的用途,她毁掉了这个法阵,却不知道这个法阵的用处,这让她心里有一丝隐隐约约的不安。
“你说这个匣子是钥匙?”玉树托着手里的匣子。
“嗯,应该不在这里,咱们先去后山看看。”李岩转身往回走。
“十两。”玉树喊了一声,十两从澹冶台废墟里蹦跳出来,擦过玉树和李岩,连蹦带跳的往回冲。
后山还跟她们离开时一模一样,李岩从屋外进到屋里,站了一会儿,向玉树摇了摇头,转身往回走。
十两在铁索桥上跑来跑去,时不时伸头往下看一眼,’汪汪’两声,接着再跑,像极了一个调皮胆大的孩子又兴奋又害怕的样子。
李岩和玉树从后山出来,又去了眠云堂,从眠云堂出来,走到一半,李岩突然站住,看向玉树道:“咱们去那两间石屋看看。”
“好。”
重新站到一明一暗两间石头房子前,那把椅子还和她离开时一样的放在房子前。
李岩坐下,看着那堵矮墙和墙外的浮云,当初那份心无牵挂、百骸轻灵的的感觉她记得清清楚楚,可她再也感受不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