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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因此,想要对付怜蜈魔尊,亦得从鬼灵体这一方面下手……”

“如果晚辈没有猜错的话,怜蜈魔尊应会在我突破魔帅中期、或魔帅后期之时,将我吞噬……而此体质的掠夺,亦会涉及到她的性命根本,那时,当是她最孱弱之际……”

宫舒兰微咬红唇,再道。

“……掠夺体质时,再动手……”

闻言,卫图眼眸微是一闪,此法倒是和他最初的想法不谋而合。

——待时机成熟后,再行动手。

他不知怜蜈魔尊的“弱点”,所以他的“时机成熟”指的是,以力压人。

等到拥有媲美魔尊后期的实力后,再对怜蜈魔尊动手。

而恰好,这一时间,和怜蜈魔尊打算吞噬宫舒兰、进而暴露己身“弱点”的时间,是能够吻合的。

毕竟,突破之事在宫舒兰自己,怜蜈魔尊即便再迫切,也强催不得。

更别说——

现在的宫舒兰已是他的“侍妾”,只要怜蜈魔尊还想走姻亲路线、结交于他,就必不可能在这一方面、太过逼迫此女。

而且,有了宫舒兰的“配合”,再加上怜蜈魔尊会因此暴露自己的“弱点”……那么,在实力要求上,他也可以为此降低不少了。

“届时,即便我境界未有寸进……但仅凭现今的实力,再加上血翅貊这一帮手,就足可应对怜蜈魔尊的反扑了……”

卫图暗暗忖道,顿感前路光明了不少。

一鲸落,万物生。

斩杀怜蜈魔尊,他也不是白白出力。若能趁机抢得怜蜈魔尊这老牌魔尊的遗产,在合体一境的道途上,无疑会好走许多……

而对此要求。

宫舒兰自无不同意之理。

她立刻表态,只要卫图能助她脱离火海,怜蜈魔尊的全部遗产,她都愿给予卫图,绝不贪恋半分。

说话的同时,她心中亦暗暗松了一口气,有所欲、总比无偿帮她要好。

闻言,卫图脸上也随即露出了一丝满意之色,他微微颔首,再给了宫舒兰一道保障。

“只要梅姑娘如计划所言那般,全力助寇某斩杀怜蜈魔尊。寇某亦可保证,待此事完后,不会再下辣手,对梅姑娘斩草除根……”

他抬手,发下了天魔之誓。

“天魔之誓……”

望此一幕,宫舒兰微是一怔,似是没想到卫图这高高在上的魔尊,竟会对她这“棋子”发下用以守信的天魔之誓。

而且,还是没有半点逼迫的“主动作为”……

其有点不似古魔了。

不过,此刻也不容她多想了,她压下心中百感交加的情绪,当即也抬手发下“天魔之誓”——言曰在对付怜蜈魔尊的过程中,绝会如所言那般,完成任务,不会去耍什么小伎俩,心存任何对付卫图的念头。

天魔之誓就此达成。

但——

到了此刻。

不论是卫图,还是宫舒兰,都要面对一开始的那一致命问题了。

——如何取信怜蜈魔尊。

今日,怜蜈魔尊派遣宫舒兰送礼,本就是对卫图心存试探,一旦其元阴尚存、囫囵离去……

“这点,就不劳寇魔尊费心了。”

“作为侍妾,妾身的身子也没有那么娇贵……理应奉献己身,服侍寇魔尊,从而完成那一大计……”

“但妾身修行多年,亦早就有了心上之人。”

“名分,迫于现实,可以不在意。但贞洁……无论如何,也是需要守护的。”

一股脑说出这一番话后。

不待卫图反应,宫舒兰便深吸一口气,抬手一掌,拍向了自己的小腹处。

下一刻,便见一道道凝实、精纯的阴属法力,瞬间从她的法体中泄出。

其在空中徘徊了片刻后,便在此女的掐诀下,“轰”的一声逸散开来,化作了略带馥香的无属性魔气,与周遭的魔气混合在了一起,分不出彼此了。

但做完这一切后。

宫舒兰也再难撑住法体,她似晕眩般的晃了几下,面色便唰然一白,不受控制的咳出数口鲜血,染红了胸前的衣襟。

元阴,并不完全等同于“处子之身”,其是女修在踏上道途后,不断修炼后,于体内诞生的阴属性精纯灵力。

这部分灵力,会随着女修的境界提升,而不断壮大、不断的“去芜存菁”,从而成为不少男修所觊觎的、提升境界的“良药”。

反之,男修的“元阳”也是一样。

因此,越是境界高深、女修体内的这部分“元阴”也就越是精纯、越是不可割舍。

唯有“阴阳交合”的双修法门,才可慢慢将其采补出来……进而互相增益。

所以——于修士而言,除了阴阳交合这一个办法,自斩“元阴”、“元阳”也是可行的。

只是……付出的代价,往往奇大。

一般情况下。

没有人会选择如此激进的做法。

卫图也未想到,宫舒兰的做法竟会这般的“激进”,为了不使贞洁有亏,直接选择了这一让己身元气大伤的做法。

不过也是,能以“胡瑶”身份,在妓修中厮混出来,不使本体染尘,足可看出此女在这一方面的决心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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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心上之人……”

卫图默叹。

“梅姑娘情真意坚,寇某佩服。”

片刻后,卫图目光微敛,再次恢复魔尊姿态,他一翻手掌,取出数枚疗伤丹药,以法力直接扔给了宫舒兰。

“寇某洞府,可为你的疗伤之地。”

“待你疗伤完毕后,再行离开。”

“此事……应不至于惹起怜蜈魔尊怀疑,毕竟……你是寇某的小妾。在本座这里暂住一段时日,不算什么。”

语毕,卫图深深看了一眼宫舒兰,便一甩袖袍,化作了一道残影,在洞府客厅处,消失不见了。

只剩宫舒兰一人,嘴角染血的站在原地,她手握丹瓶,螓首轻抬,略有些错愕的望着卫图离开的方向……

她原以为,自己擅自做主“自斩元阴”,会大大得罪这位在名义上,是她夫君的魔尊强者,因为……为他人守节,某种意义上,就是对其不忠。

固然她有理可言。

然而,身份的不对等,就注定了她此举是一大大的冒犯,极易触怒对方。

但未曾想……

其不仅不怒,反倒还转赠丹药给她,并让她暂住洞府疗伤……

举止似乎有点反常了。

“算了,与我无关。他既发下了天魔之誓,短时间内,我就是安全的……”

宫舒兰暗暗摇头,她擦了一下嘴角鲜血,盘膝而坐,开始了疗伤。

……

“呵!”

“这姓寇的,当真不识抬举,本座已经决意向他倒贴……他竟不肯同意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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