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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风光虚荣的一幕,让他有时候都不愿意从梦中醒来。

可就是这么一支只能存在于雷奥纳德臆想中的强大军团,眼下却覆灭了。

而做出这件事的人,则是寝室里,那个像是拥有着社交障碍、对什么都是一副漠不关心样子的人。

意外吗?

有一点,但不多。

从罗宁通过插班手段进入五班那一天,雷奥纳德心里就清楚,这个不爱笑的室友,和自己完全不是同类人。

对方拥有着无与伦比的背景,即便是跟在他身后的侍女,都拥有着不输维罗妮卡的容貌,且在气质这块,坦诚的说,维罗妮卡还要略输一筹。

但雷奥纳德并没有感到气馁,他仍旧觉得,只要自己努力,终有一天,自己也能获得对方拥有的一切。

但这份自信在今天被打破了。

以雷奥纳德的能力,想要成为一支军团的指挥官,他必须得付出差不多三十年的努力,才有那么一丝丝的机会,且前提还是他拥有贵人,中间没有犯下任何错误的情况下。

但在听到怒牙军团覆灭的消息后,雷奥纳德心里只剩下了认识到现实差距之后的那种失落。

能覆灭怒牙军团的,必然是更加强大的军团。

而耶格尔,却能够在一夜之间召来该支军团,并对怒牙军团实施毁灭性的打击...雷奥纳德无法想象,这个平日不显山不显水的室友背后,究竟掌握着多么强大的权势。

就连一国的王子,都做不到像他这样,轻松召来摧毁怒牙军团的力量,毕竟王子还要考虑国王的意见,以及做了这件事后产生的影响。

而耶格尔却根本不在乎,做完这件事后,还和平常一样,跑回庄园去和侍女培养感情去了。

就仿佛摧毁怒牙军团,就是一件不起眼的小事一般。

心理上的巨大落差,让雷奥纳德久久说不出话来。

此时他忽然回想起了赛里昂曾在私下里对他说过的一句话。

赛里昂当时告诫他,不要有太多的心眼,特别是大家一起相处的时候。

当然雷奥纳德没有当一回事,并且还觉得赛里昂很烦。

但现在看,赛里昂应该早就发现了什么。

……

巨大的震惊如同实质的冲击波,席卷了学院内每一处角落。

不光是学员们都在讨论这个话题,就连教师也参与了进来。

芙蕾雅哼着小曲回到自己的座位后,便立马发现周围的气氛很不对劲,其他班级的老师们都在悄悄的打量着她,视线中透着耐人寻味。

拿起镜子照了照,嘴角并没有沾染油污。

复起身查看了下衣着,也没有裙摆意外勾到马甲,露出胖次的羞耻画面出现。

按耐不住好奇心的芙蕾雅,直接扭头询问起了身旁的女教师,对方是八班的老师,比芙蕾雅多了两三年指教经验,介于新丁于老手之间,暂时还没有被利益给彻底腐蚀,是芙蕾雅为数不多能够聚在一起聊天的同事。

“索安图,发生了什么事?怎么大家看我眼神都怪怪的?”芙蕾雅的声音和她的外表一样温婉柔美,就像是吟游诗人拨动琴弦时流淌出的音符,当那缕音符拂过耳际时,会让人不觉得的脑补出被晨露亲吻的紫蔷薇花。

叫做索安图的女老师环顾了一圈,涂着浓妆的脸上有着抑制不住的兴奋之色,“你还不知道?你心可真大,你班级学员可是不声不响的干了一件大事呢!”

听到这句话,芙蕾雅的目光猛然亮了起来,八卦,不单学员喜欢听,她这种刚出象牙塔没多久的老师,也没有丝毫的抵抗力。

“别卖关子了,快点说说,不会是哪一对情侣幽会被抓了吧?亦或者是高调的表白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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索安图没好气的翻了一个白眼,“你在想什么呢,怎么满脑子都是恋爱。”

芙蕾雅讪笑,有些委屈的嘟囔道:“那可是学院里的恋爱呢,光想想都感觉很甜蜜...可恶..早知道当初在文学院时...”

话还没说完就被索安图给打断了。

“行了行了,过去的伤心事就别说了,不然又把以往的悲伤记忆给唤醒了,还是述说你的学员吧,耶格尔知道吧,之前不是在二班放狠话说要给回礼吗?他还真做到了,就一晚上的时间,他便召集了一支重骑兵,将达里安的怒牙军团给彻底摧毁了,现在二班那个笑面虎,都快气疯了,听说已经去和主任打小报告了。”

索安图顿了顿,又补充道,“但我感觉没有用,因为昨晚我本打算出去一趟,去见一下前不久新认识的小男友,谁知道即便出示了教师证明,狮心王之门的守军仍旧没有放行。

以往何曾如此严格?哪一次不是出示下证明,他们就开小门让你出去,但这次不论我怎么解释都没有用,最后我去问了一位老相好,才得知驻军不是往常的那些人,而是换成了圣地剑士。

连驻军都换了,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?”索安图她的语气里带着明显的幸灾乐祸。

芙蕾雅眨了眨那双仿佛夜空星痕一样明媚的眼眸,摆出了好学的样子。

“意味着达里安和耶格尔学员在圣地的关系,耶格尔完全碾压了达里安。”

“达里安入学以来,何尝吃过如此大亏,我估摸着他眼下肯定气得不行,说不定还会带人去五班找茬,要不是顾忌那头笑面虎事后刁难,我真想去现场看看,种子学员之间的交锋,可比戏剧里的情情爱爱好看多了...”

似乎已经脑补出了之后跌宕起伏的剧情,索安图还举起手捂住了脸颊,露出了姨妈似的微笑。

而芙蕾雅,心神则全部集中到了达里安气不过可能会带人去五班找茬这一点上。

作为五班的班导,她必须得为自己的学员站台!

说干便干,芙蕾雅也顾不上形象,直接起身朝着五班教室小跑而去。

教职工办公室距离教室并不远,只有几百米,但对于她这种文学院毕业的女生而言,也是一项挺艰巨的挑战。

等芙蕾雅赶到门口时,脸上已经蒙上了一层细汗,同时胸口也不断起伏着,其剧烈程度,让注意到这一幕的学员舍不得挪不开眼,因为绷紧的纽扣,在发出哀嚎,似乎下一秒就会爆开弹在学员的额头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