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冰冷而充满杀意的声音,从少女的口中,一字一句地吐出。

窒息感如潮水般涌来,白羽的脸色瞬间涨得通红,他双手抓着苏沐瑶的手腕,却发现对方的力量大得惊人,那白皙的手指,如同钢铁铸就的镣铐,纹丝不动。

被抓住的白羽眼中闪过一丝慌乱,他艰难地张开口,声音嘶哑。

“沐瑶……是我……你,你疯了吗?”

他挣扎着,眼中流露出一种近乎哀求的神色。

“快停下!虽然幻境之雾不会直接伤害我们,但……但如果你在这里杀了我,我是真的会死的!”

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恐惧与不解,仿佛完全不明白,为何自己最亲密的伙伴会突然对自己发动攻击。

不只如此,苏沐瑶还能感觉到白羽在用【灵气指令】命令她。

绝大多数兽娘已经习惯了被【灵气指令】驾驭,但苏沐瑶不是——白羽一直以来都不会愚蠢到认为他的战斗本能强于自己。

不过……

当看见白羽求饶时,苏沐瑶那双燃烧着怒火的金瞳,却是微微一滞。

她的脑海中,毫无征兆地,闪过一幅截然不同的画面。

那是在一个安静的夜晚,同样是这个男人,被她按在床上,用一种截然相反的方式“蹂躏”着。

他当时也在求饶,脸上却带着无奈又宠溺的笑意,声音懒洋洋的,带着一丝讨好的意味。

“错了错了,女王大人,我错了还不行吗……”

“这次的利息……能不能先欠着?”

……

现实与记忆的画面,在此刻诡异地重叠。

苏沐瑶怔住了。

仅仅一瞬之后,她闭上了眼睛,再睁开时,眼中的怒火与杀意已经褪去,取而代之的,是一种看穿一切的讥讽与气恼。

“呵……”

她发出一声轻笑,带着无尽的嘲弄。

“虽然你能调用我的记忆,甚至还能强行让我回忆起某些事情……”

她的声音顿了顿,看着眼前这个还在“卖力表演”的冒牌货,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。

“但你的演技,真是太拙劣了。”

“白羽不会蠢到,浪费他那点本就不多的灵力,用【影袭】这种华而不实的招式,只为了帮我吸引一头杂鱼的注意。”

话音落下的瞬间!

“咔嚓!”

苏沐瑶五指猛然收紧!

清脆的骨裂声响起,眼前那张惊愕的脸瞬间凝固,随即,整个身体如同泄了气的皮球,迅速干瘪、腐化,最终“噗”的一声,化作一滩蠕动的、散发着恶臭的烂肉,摔落在地。

她甩了甩手,仿佛沾上了什么脏东西,银色的长发在身后轻轻飘荡。

“如果真是白羽的话……”她轻声自语,语气中带着一丝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怀念,“看到他这副求饶的样子,我说不定……还真的会很开心。”

“哦?这样吗?”

话音刚落,一个熟悉的声音,带着几分戏谑,从不远处的阴影中传来。

“真有这么开心吗?”

苏沐瑶身形一僵,猛地转过头去。

只见白羽正靠在墙边,双手抱胸,好整以暇地看着她,脸上挂着那副她再熟悉不过的,贱兮兮的笑容。

苏沐瑶看着他,心中那最后一丝警惕也放了下来,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。

“当然没有,你这流氓。”

她哼了一声,心里却悄然松了口气。

白羽笑着走了过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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