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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些事,问出嫁的姑娘正常,问做了赘婿的孙子,就很是奇怪。

时砚看着祖父尴尬别扭的脸,忍住笑,一本正经地答道:“相处得很好。”

时老太爷也不好再多问了。

时砾和时砚是兄弟,私下里说话就随意多了,问了些外人不便听的私房事。时砚笑着瞪一眼过去:“我和将军好得很,不用你操心。”

时砾嘿嘿一笑,悄悄从袖中摸出一个瓷瓶来:“这是我重金从卢太医那里买来的补药。偶尔力不从心了,可以服一颗。”

时砚好气又好笑,也没推辞时砾的好意,勉强收下了。

待到喜宴那一日,有许多没接到请帖的贵客也登了门。来都来了,总不能将客人往外赶。

时砾忙着招呼客人,不时擦一把汗。

幸好他多预备了几桌酒菜。

一共开了十几桌,坐得满满当当。时砚坐在上席主位,没等他起身,便有人主动来敬酒。一拨接着一拨,时砚酒量再好,也禁不住这么喝。

时砾挺身而出,替时砚挡下了大半。

酒席还没散,时砾就喝趴下了。好在还有时家旁支的族人,撑起了酒席。这是时家最风光的时刻。

时家虽然豪富了数十年,却也只是商户。现在连郡守县令们,也主动登门来喝喜酒。这都是冲着时砚,或者说是冲着时砚背后的裴将军来的。

夫妻一体,裴将军的威势和尊荣,时砚有资格分享。时家也就跟着大大沾光。

王郇今日也分外喜悦,挺着圆润的肚子,乐呵呵地对时砚说道:“我早就盼着这一天了。今日酒宴过后,你去你娘坟前磕头烧纸,将这喜事告诉你娘。让她在地下也高兴一回。”

爹娘去的早,祖父年迈,在时砚心中,舅舅就如父亲一般。

时砚郑重应下:“我明日就去给娘磕头烧纸。”

王郇笑了一笑,满眼欣慰:“你如今做了裴将军夫婿,以后要一心向着将军,事事为将军考虑着想。时家王家都是你最坚实的后盾。”

时砚眼睛有些湿润:“没有舅舅,就没有我今时今日。”

王郇哈哈一笑:“以前是我这个舅舅照看你,现在可是我仰仗时总管照拂了。”

王家原本就是幽州大布商,搭上裴家军这艘巨舟,更是乘风而起。如今在北地赫赫有名,风光无限。

对商户们来说,几乎如更改门庭一般。

时砚也是一笑:“百姓也好,商户也罢,就是各郡县官员,也得仰仗裴家军。裴将军打算扩充兵力,每年军中所需的军粮物资,十分庞大。这么大的生意,不是几家商户能供应得来的。他们想做裴家军的生意,我们裴家军也需要稳定的物资供应。这是双方都得利的事。”

“说来简单,想真正掌管这一摊子事务,可不是容易的事。”王郇对外甥的精明能干有无限欣赏,赞不绝口:“也就是你,将裴家军的后勤内需打理得井井有条。换了别人,早就出岔子了。”

要保证军队所有人吃饱穿暖,要和所有供应军需物资的精明商户打交道,这背后付出的心血,难以想象。

裴青禾是裴家军的灵魂,时砚也一样居功至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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