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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筝被他直白的话撩得心跳加速,手上力道不自觉地重了几分,傅凌鹤立刻"嘶"了一声,眉头微蹙。

"弄疼你了?"她慌忙停手。

"嗯。"他点头,眼神却带着狡黠,"要亲一下才能好。"

云筝:"……"

这人失忆后怎么变得这么粘人?以前那个高冷禁欲的傅总去哪儿了??

她红着脸瞪他一眼,却还是俯身在他额头上轻轻亲了一下,像哄小孩似的,"好了,别闹了。"

傅凌鹤显然不满意这个敷衍的吻,正要抗议,病房门再次被推开,另一个护士推着药车走了进来,"傅先生,该打点滴了。"

云筝如蒙大赦,赶紧退开几步,假装整理毛巾,掩饰自己发烫的脸颊。

护士熟练地给傅凌鹤扎针,他全程面无表情,仿佛刚才那个撒娇的人不是他一样。

等护士离开后,云筝刚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,某人就立刻原形毕露。

"疼。"他皱着眉,一脸委屈地看向她。

云筝:"……"

刚才扎针的时候明明连眉头都没皱一下,现在装什么柔弱?

可看着他可怜巴巴的眼神,她还是心软了,伸手轻轻揉了揉他的指尖,"忍一忍,很快就好了。"

傅凌鹤却不依不饶,直接掀开被子一角,拍了拍身边的位置,"你坐这儿。"

"不行,会碰到针头。"云筝摇头拒绝。

"那……"他思考了一秒,突然单手撑起身子,直接往她怀里倒,"这样也行。"

云筝猝不及防被他扑了个满怀,手忙脚乱地扶住他的肩膀,"傅凌鹤!你小心点!"

他已经舒舒服服地靠在她怀里,头枕着她的肩膀,得逞般地勾起嘴角,"这样就不疼了。"

云筝又好气又好笑,低头看着怀里这个大型"挂件",无奈地叹了口气。

他的短发蹭在她颈窝,痒痒的,带着淡淡的洗发水香气。

云筝不自觉地抬手,轻轻揉了揉他的发顶。

傅凌鹤像是得到了鼓励,整个人又往她怀里缩了缩,单手环住她的腰,闷闷道,"打针好可怕。"

云筝:"……"

要不是亲眼所见,她打死也不会相信堂堂傅氏总裁会说出这种话。

"你以前可没这么怕打针。"她忍不住拆穿他。

傅凌鹤抬起头,眼神无辜,"我失忆了,我现在只有十七岁。"

云筝被他理直气壮的样子逗笑了,"十七岁也不该怕打针。"

"那不一样。"他收紧手臂,把她搂得更紧,"十七岁的我第一次谈恋爱,第一次有老婆陪着打针,需要老婆哄。"

云筝心跳漏了一拍。

他这一口一个老婆的,叫得云筝都有些恍惚了。

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,落在他的睫毛上,投下一小片阴影。

她突然想起很多年前,那个在雨中被她救下的少年,也是这样固执地抓着她的手不放。

"好,哄你。"她轻声说,指尖轻轻梳理着他的头发。

傅凌鹤满足地闭上眼睛,嘴角微微上扬。

点滴瓶里的药水一滴一滴落下,时间仿佛被拉得很长很长。

直到——"咕噜。"

一声不合时宜的响声打破了宁静。

傅凌鹤睁开眼,云筝尴尬地捂住肚子,"我……我饿了。"

他立刻坐直身体,伸手就要按呼叫铃,"我让人送午餐过来。"

"不用。"云筝按住他的手,"我去买就好,你好好躺着。"

傅凌鹤皱眉,"那你快点回来。"

"知道啦。"她笑着应道,刚要起身,却被他拉住手腕。

"再亲一下。"他仰着脸,眼神期待。

云筝无奈,飞快地在他唇上碰了碰,然后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逃出了病房。

傅凌鹤摸着嘴唇,笑得像个偷到糖的孩子。

窗外的阳光正好,风轻轻吹动窗帘。

他低头看着手背上的针头,突然觉得,失忆好像也不错!

云筝刚走出病房没几步,就听见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。

她猛地回头,只见傅凌鹤已经掀开被子,正试图把输液架往门口拖。

"傅凌鹤!"她三步并作两步冲回去,一把按住他不安分的手,"你干什么?"

傅凌鹤的左手还抓着输液架,病号服领口因为动作太大敞开一片,露出锁骨处尚未消退的淤青。

他眨了眨眼,理直气壮地说,"陪你一起去。"

"你疯了?"云筝气得声音都在抖,小心翼翼地避开他手背上的针头,"医生说你现在连下床都要有人扶着!"

"那你扶我。"他顺势把重量往她身上靠,鼻尖蹭过她的耳垂,"我一个人在这儿会害怕。"

云筝被他这拙劣的借口气笑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