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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找死!"

一个满脸横肉的马贼抄起鬼头刀扑来。

"砰!"

普通人,强也有限,章若愚甚至没有抬手。

那马贼突然像被无形巨锤击中,整个人横飞出去,重重撞在岩壁上。

骨骼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,鲜血从他七窍中喷出,在石壁上绽开一朵狰狞的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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死寂。

所有马贼都僵在原地,酒碗从指间滑落。

他们终于意识到,眼前这个高大如山的男人,根本不是他们能抗衡的存在。

"修…修行者…"

有人颤抖着吐出这个词。

光头匪首突然抓起旁边的少女挡在身前,匕首抵住少女喉咙:

"别过来!不然我——"

声音戛然而止。

章若愚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他面前,两根手指轻轻捏住了匕首刃尖。

匪首惊恐地发现,自己全身都无法动弹,连眼珠都无法转动。

"那是别人的救命粮…"

章若愚的声音很轻,却让洞内温度骤降,"你们这些东西,不配活着…"

感受着章若愚的气息,匪首的瞳孔剧烈收缩。

"你是——"

"咔嚓。"

章若愚轻轻一折,精钢打造的匕首断成两截。

松开手指,断刃"叮当"落地,匪首的身体却依然僵直如木偶。

归墟强者的威压,足以让凡人筋骨尽碎。

接下来的十息,成了洞内马贼们永恒的噩梦。

有人想跑,却在门口撞上一堵无形气墙,头颅如西瓜般爆开。

有人跪地求饶,却被自己的腰带勒断了脖子。

最惨的是那个煮过人肉的厨子,他惊恐地看着自己的手指一节节粉碎,像被无形的锉刀慢慢磨成肉泥。

当章若愚走到匪首面前时,洞内已无活口。

他解开封禁,匪首立刻瘫软在地,裤裆湿了一片。

"好汉饶命!我…我可以带您去找其他马贼的藏宝…"

章若愚蹲下身,与匪首平视,开口道:

"知道为什么留你到最后吗?"

他的手指轻轻点在匪首眉骨的月牙疤上。

"啊——!!"

凄厉的惨叫响彻山洞。

匪首惊恐地发现,自己的记忆正在被强行翻阅!

五年前那个血色黄昏,七年里屠杀的每一个村庄,今天早晨在补给点杀死的守军老人…所有画面如走马灯般闪回。

"我不需要你开口…"

章若愚收回手指,"记得下辈子别当人…"

一道光芒闪过,匪首的身体如沙雕般崩塌,化作一滩腥臭的血水。

篝火"噗"地熄灭,洞内陷入黑暗,只有岩壁上未干的血迹还在缓缓滴落。

……

营地篝火旁,听见喊声的队伍还在等待,李老二等年轻人要冲过去,却被张二爷拦了下来。

有些事,不需要帮。

念念突然从梦中惊醒,不知是睡醒了还是被声音吵醒了。

"爹呢?"

她揉着眼睛问着。

林巧儿正要回答,远处树林传来"沙沙"声。

章若愚高大的身影出现在火光边缘,背上扛着几个鼓鼓的麻袋。

身上无伤,也没血,但却有股血腥味随风飘来。

念念皱了皱鼻子,不自觉地往母亲怀里缩了缩。

她说不清为什么,突然有点害怕此刻的父亲。

那个总是让她骑大马的父亲,此刻身上带着令小动物都噤声的气息。

章若愚放下麻袋,里面露出粮食、棉衣和药包。

他看了眼女儿畏惧的眼神,什么也没解释。

只是默默走到营地外围,抱膝靠在一棵枯树下。

夜风呜咽,吹不散他身上的血气。

……

同样的夜晚,东远州各处都在上演相似的戏码。

在废弃的驿站里,一个书生模样的修士用铁尺将马贼钉在墙上,旁边是被救下的孕妇。

在冰封的河畔,独臂老兵用火把逼得马贼跳进冰窟,身后是瑟瑟发抖的孩童。

最惨烈的是一处,三百马贼被突然暴涨的河水困住,对岸的难民们眼睁睁看着他们被水下黑影拖走。

比妖兽更可怕的,永远是人!

张二爷往火堆里扔了块松脂,爆开的火星照亮他沧桑的脸。

望向枯树下的身影,那里,章若愚正用衣角轻轻擦着手。

月光照在沉静的侧脸上,仿佛刚才那个屠尽马贼的杀神从未存在过。

念念终于鼓起勇气,抱着自己的小毯子蹭过去。

不敢说话,只是把毯子轻轻盖在父亲腿上。

章若愚摸了摸女儿的头发,孩子这才发现,父亲的手掌温暖如初。

那股令她害怕的血腥气,不知何时已被山风吹散了。

黎明时分,队伍再次启程。

经过那个山洞时,没人往里面看。

走在队伍最后的章若愚也恍若未闻,背上的竹筐里,念念正在数路边随处可见的冰凌:

"四个,五个,四个…"

可能等到她能数到十的时候,便能看见龙尾关了吧…
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