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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路上,牧大夫他略问了几句佑宁帝的情形,曹公公倒是知无不言,牧大夫心里也有了些底。

很快便到了养心殿。

佑宁帝方才还是斜靠着软枕的,这会儿已经躺下了,呼吸很重,脸色也有些晦暗。

宁皇后坐在床榻边,正细细的给佑宁帝擦着口涎。

太子李承祚也过来了,神情亦是沉重。

赵院判也不知在地上跪了多久,身形都有些摇晃了,却仍是一副大气也不敢出的样子。

曹公公一路小跑,牧大夫也是脚步匆匆,总算是到了养心殿。

“您老在这稍侯,咱家进去通传一声。”

“是,是。”

曹公公轻手轻脚的往里走,屋里的人听见动静,都看了过来。

他忙回禀,“皇后娘娘,太子殿下,牧大夫已经到了。”

“快传!”

牧大夫很快又被请进了养心殿。

他照着规矩行了礼,宁皇后有些疲惫摆摆手,“不必多礼,想来曹公公已经与神医说过,召你进宫是与皇上诊脉的。”

牧大夫点点头,“是。”

顿了顿又道,“说是让老夫与太医一同会诊。”

话音刚落,那在地上跪了不知多久的赵院判身形一顿,想抬头看一眼牧大夫,向他道声谢,到底又不敢乱动。

宁皇后喔了一声,“也没错。劳烦神医先来瞧一瞧吧。”

牧大夫:“是。”

他放下药箱,上前便去给佑宁帝把脉。

脉象虚浮,肾气太弱,偏偏那蛊虫发散不出来,又导致了些肝瘀的症状,怪不得越来越烦躁不耐呢。

再看看赵院判开的药方,全都是些温和的药,难怪佑宁帝总是好不起来。

太子李承祚关切道,“如何?神医可有把握?”

牧大夫心想着,这有何难?

只要解了蛊,肝淤自然就好了。

至于那肾气虚弱,节制些时日便能补回来。

但他想着姜令芷方才嘱咐的那句“老头,入宫以后万万不要太出风头,把功劳都推给太医”,又看了眼那位跪在地上惨兮兮赵院判,心中便有了斟酌。

他捋着胡子,“多亏了先前给皇上诊脉治病的大夫,一直温养写给皇上调好了底子。皇上如今虽然瞧着严重,却也不过是些表面的症状,倒是好治......”